瞧着孩子气呼呼的跑开,黍离无奈的笑笑,想当初小公子听得这话,可是一蹦三尺高,觉得那是身份的象征。是了,薄钰也是进的南苑阁,师从李长玄。
黍离也是愁,两个小冤家搁在一块,若是闹起来可怎么好?
屋内。
沈木兮刚给阿落看完伤,便见着沈郅气呼呼的进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郅儿,谁惹你了?”春秀不解。
“他们要送我去南苑阁,说什么请太傅教学。”沈郅噘着嘴,“我不喜欢去那里,一个个都是高高在上的官家子弟,就我不是,到时候不得欺负我?我不去!”
沈木兮轻叹,仔细的为阿落扯上衣衫,“你早点去休息!”
阿落知道沈木兮有话要对沈郅说,当即冲着春秀使了个眼色,春秀点头,二人快速走出房间。
屋子里只剩下母子两个,能说说体己话。
“郅儿,你想不想博冠古今?想不想才学八斗?”沈木兮轻轻的抱着儿子,让沈郅坐在自己的膝上,“你只需回答我,想,还是不想?”
“想!”沈郅点头,“郅儿喜欢读书,可是不喜欢跟那些人一起读!”
沈木兮喘口气,“郅儿,娘跟你说个事儿吧!”
“娘要说什么?”沈郅不解。
“你可知,你外祖父和你舅舅,都是才华横溢之人?”沈木兮音色低沉,带着略略的哽咽,“书香门第,为人称颂。”
沈郅心头咯噔一声,“娘从未提起过外祖父和舅舅,原来我还有舅舅?”
“嗯!”沈木兮点头,愈发抱紧了儿子,眼眶微红的盯着摇曳不定的烛火,“你外祖父年轻的时候,文采出众,乃是当朝状元,金殿之上帝王钦点。你舅舅八岁便家喻户晓,十三岁名震东都,得帝王召见,特赐御用金笔。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可娘永远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