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归舟瘸着腿跑出屋子,“大牢出事了!出事了!”
“公子!”知书一把拽住陆归舟,“你的脚伤还没好,去了不是添乱吗?公子,你安安稳稳的等着消息吧!若是出了什么事,不还有离王府担着,离王府的侍卫哪个不比你强?”
“放开!”陆归舟咬牙。
知书摇头,“不放不放,死也不放!”
陆归舟急了,抬腿想踹开知书,却被知书反抱住了腿,险些把他掰倒在地,“你松开!”
“不松!”知书干脆坐在地上,死赖着不肯撒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公子去找死!”
“放开,我去看看郅儿!”陆归舟不是冲动之人,知书的话提醒了他,有薄云岫在,定然不会让沈木兮有所损伤,但是郅儿就未必了!孩子是沈木兮的命根子,只要孩子没事,沈木兮就一定会努力活下去,当年就是这样!
知书愣了愣,“哦!”赶紧松手,从地上爬起来。
可房间里既没有沈郅的踪影也未见春秀,两个人都不在。
“去哪了?”知书挠着头,“难道都去看热闹了?”
陆归舟静下心来想了想,须臾猜到,“我知道他们在哪,走!”
知书诧异,“公子什么时候学会算卦了?想一想都能猜到人在哪?公子,人在哪呢?”
对于沈木兮的心思,陆归舟多少能猜到一点,这丫头最重视的就是沈郅,她聪慧过人,若是察觉自己有危险,势必会提前安排沈郅去最安全的地方。所谓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薄云岫的身边。
薄云岫此人虽然狠戾无情,但格外自负,不允许旁人在自己眼前作祟,即便沈郅与他没什么关系,碍于颜面也会暂庇沈郅周全。
府衙动乱,回廊里到处都是奔跑的衙役或家仆,陆归舟和知书紧赶着朝薄云岫的院子跑去,然则跑着跑着,陆归舟忽然拽了知书一把,二人快速走下回廊的台阶,藏身在暗夜的灌木丛后。
“公……”
“嘘!”陆归舟示意他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