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娘娘这话又错了,我说了,这件事是两个孩子的事儿,咱们虽然当母亲,但无权替孩子做主。他们不是你我的附属,是活生生的人,应该有自己的心思和抉择。”沈木兮喝口茶,入口清新,舌尖略涩,但回味甘甜,应是今年的新茶。
出门还不忘带上今年的新茶,倒是颇有些派头,也足见魏仙儿在离王府的受宠程度。
魏仙儿似是接受了沈木兮的理论,竟跟着点头,“沈大夫所言甚是,自古慈母多败儿,是我太过骄纵孩子。终是头一回为人母,是以拿得起放不下!对了,沈大夫带着孩子,怎么不见你的夫婿?”
沈木兮抿唇,开始问家事了?
“当年师父将他交到我手里的时候,我便当他是至亲骨肉。”沈木兮神色微暗,她还是不适合说谎,是以说这话的时候,她只能将视线抛向远方,“不管谁伤他辱他,我必不会放过!”
魏仙儿愕然,“怎么,沈公子不是你的……”
顿了顿,魏仙儿唇角微扬,眼睛里浮起一丝悦色,“沈大夫宅心仁厚,我佩服至极,真没想到,沈郅那孩子竟有如此悲惨的身世。”
“我不觉得悲惨,郅儿有我疼他,母子两个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知道多逍遥自在!”沈木兮最不喜欢别人展露出这般同情的神色,她儿子养得好好的,有什么好让外人同情的?!
魏仙儿自觉失言,旋即端起杯盏站立,“是我出言不慎,还望沈大夫莫要计较。”
一直让别人不要计较,却一直都在失言,沈木兮算是看透她了,果然是个虚伪的女人,偏偏男人都被这张脸迷惑了,竟还觉得这样的女子端庄大度。
骨子里,也不知是怎样的满腹城府!
她沈木兮不想惹,也不屑跟这种人打交道,旋即起身道,“侧妃娘娘还有什么事吗?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沈大夫!”魏仙儿急了,当下迈步想要拦住她。
然则下一刻,手中的杯盏忽然倾泻,滚烫的茶水,直扑沈木兮而去。
沈木兮早有防备,说时迟那时快,袖子快速甩去,滚烫的茶水倾泻在她袖子上的同时,也被反泼了一部分的热水,飞溅回魏仙儿身上。
对于力道的掌控,多年的施针下药,沈木兮玩得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