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出租屋本就逼仄狭小,日日待在里面,百无聊赖,更觉得压抑苦闷。
九月开学后,学校根据三年来的gpa,公布了推免资格名单。秦言的成绩一向名列前茅,他的名字被写在了公告的首行。
因为没有提前做过保研的准备,更没参加过推免夏令营,所以哪怕平均分位列全系第一,秦言在保研中仍不占什么优势。
他硬着头皮报了复旦、交大和本校。
九月末的时候,本校已经确定会录取他,而后不久,他又接到了交大的复试通知。
没时间准备,更没心思准备,他浑浑噩噩地混过了面试,最后的成绩显而易见。
确定了留在本校读研后,秦言的日子过得更加无聊,生活中只剩下了公司与家两点一线。他既不想出门,也不想社交,就连贺嘉时与他讲话,他都时常提不起兴趣
十一长假,他在家躺了整整六天,贺嘉时不在家的时间,他都会久久地放空自己,看着泛黄的天花板,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
秦言浑身的精气神都仿佛被抽走了,他失去了方向,也不想再寻找方向。
假期的最后一天,贺嘉时废了好大的口舌,终于把他拉出去转了转。他们像往常一样,购物、吃饭、看电影,明明做着彼此平日里、忙碌时最爱的消遣,可贺嘉时分明觉得,陪在自己身边的只剩下一具身体。
嘉志装修公司的业务越来越多,各方面的工作都有条不紊地走向正轨,银行卡余额上的数字不断攀升,他们的日子,已经越来越好了。
他们租了新房子,告别了狭小昏暗的破老小,搬进了两室一厅的电梯房。新家亮堂宽敞,装修崭新,一切都是几年前刚来到上海时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