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实在疲惫不堪,不愿与贺嘉时再吵,只说,“我去家访了。刚刚在学生家,不方便接电话。”
贺嘉时皱眉,声音又大了起来,“你一个来支教的大学生,学校派你去家访?你们领导开什么国际玩笑?”
秦言揉揉眉心,叹了口气,“是我自己想去的,可以吗?”
贺嘉时“哼”了一声,“你一个来支教的大学生,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够了,把自己搞得这么疲惫,有什么意义?”
秦言怔了一下,“你问我有什么意义?”
贺嘉时严酷地说,“你天天累死累活的,备课写教案、看网课刷论坛,又是加课又是拖堂,学校多给你发一分钱了吗?你拼的是个什么劲啊?”
秦言的心一冷,他盯着贺嘉时,“对,你现在是赚钱了,你是当了‘老板’了,可你不能因为我赚不到什么钱就否定我的价值、我的工作意义啊!”
贺嘉时也盯着他,“我什么时候否定你的价值了?我是心疼你!我是替你不值!你听不懂好话歹话是么?”
秦言突然像是泄了气一样,懒得再与贺嘉时争吵,只皱着眉头说,“无所谓了。我不想再跟你说这些了。”
贺嘉时冷笑道,“无所谓?秦言,你跟我什么时候无所谓过,你今天跟我说‘无所谓’?”
秦言垂下眸子,不去看他,只淡淡地说,“刚刚我从学生家出来,窝了一肚子的火,看到你来了,本来是很开心的。可你一见了我,就好像不是来陪我、疼我的,而是来耀武扬威的。”
贺嘉时的心一紧,他下意识地抓住秦言的手,“我……”
他很想对秦言说,他是来陪他的,疼他的,爱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