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冷笑,“你哥什么都好,就是命不好。”遇上你们这家人。
贺嘉木的脸色一绿,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问,“我哥现在在做什么?”
秦言盯着贺嘉木,故意说,“他开了家公司。”
贺嘉木“哦”了一声,“他没上大学啊?现在做小买卖是么?”
秦言冷冷地说,“刚刚本科毕业,跟你一样。他开的是家装修公司,一年的时间,已经赚了一百万了。”
贺嘉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用力地搅弄着手里的咖啡,愤愤地说,“赚钱有什么用?一百万在上海能干什么?他现在投机取巧,以后有他吃亏的时候!”
“没良心的白眼狼,我们一家供他吃供他喝,他倒好,拍拍屁股就走了,你知不知道,他都把爷爷气病了!”
秦言冷漠地看着贺嘉木演戏,没说话。
贺嘉木心间的怨恨陡升,他眼神中泛着幽光,“对了,秦言,你听说了么?矿厂出事儿了!”
“哦对,瞧我这记性,你爸!你爸就是矿厂的安全主任啊,听说他已经被带去调查了是吧?判下来了么?”说着,他故作姿态,小声问,“判了几年啊?”
秦言定定地望着贺嘉木,看得贺嘉木浑身发毛。
于是,贺嘉木咽了口唾沫,忍不住给自己找补,“怎么了?我这是关心你啊,怎么说咱们都是老乡,是一个地方出来的。”
秦言站起身来,拿起身前的冰美式,“哗啦”一声,倒在了贺嘉木的身上。
“说完了?看你哥过得好,恼羞成怒了?我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跟我单独谈谈,我也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我让你如愿,我给你机会显摆。”
说着,秦言冷冷地说,“可你别当我们是好欺负的。贺嘉木,你别招惹我。”
贺嘉木哪受过这等的待遇,他被冰咖啡浇了个透心凉,又被秦言当众责骂,顿时又委屈又愤怒,他拍着桌子,也站起身来,狠狠瞪着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