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上,这才有空给贺嘉时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贺嘉时满腹牢骚,怪他怎么这么久都没发条信息。
秦言无奈地说,自己要备课、要上课,还要收拾宿舍,实在不得闲。
贺嘉时嗯了一声,显然还有些不满,说,房子他已经租好了,在地铁附近,离秦言学校只有半个小时的路程。
离秦言学校近了,距离贺嘉时的学校就必然远。
秦言的心软了许多,“那你去学校多不方便啊?”
贺嘉时没好气儿地说,还不是因为疼你才这样?
秦言笑笑,冲手机亲了亲,说,“好啦好啦,我知道我知道。”
挂下电话后,秦言又拿出电脑,看了好几节的网课,紧接着,他又更新了自己的教案,最后,躺到床上时,已经接近一点钟了。
一整个晚上,秦言都睡得极不踏实,每当快要睡着时,身上就突然被蚊子啶上几个包,他用被子把身体紧紧裹住,只留下个头,可蚊子仍是不放弃,在他耳边“嗡嗡嗡”,吵个没完没了。
到后来,秦言宁愿被咬,也不愿意被吵。
翌日清晨,秦言被屋外来回的走动声吵醒,他换上衣服,揉着眼睛出去洗漱,而后去学校外的早点铺买了两个包子。
包子皮厚肉少,油却一直往下滴,流到手上实在恶心。秦言只吃了几口,就丢进了垃圾桶里,直反胃。
秦言今天的两节语文课都是在上午。还没上课呢,他就走进教室,不管学生们正在教室里打闹的打闹,吵嚷的吵嚷,他拿着黑板擦拍了几下黑板,“坐好,上课了。”
他眉头一皱,嘴角一拉,黑板一敲,一板一眼的样子,顿时就把孩子们唬住了。
学生们一边小声抱怨,一边回到位置上,而他则走到学生们桌前,挨个儿收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