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贺嘉时蹲在秦言面前,看了他一阵子,揉揉他的脑袋,轻声说,“睡吧,学习也不在于这一时半会儿。”
听了这话,秦言更烦躁了,他把贺嘉时的手挥开,不耐烦道,“你别烦我,你要睡自己睡去。”
贺嘉时怔了一下,真当是二张和尚摸不到头脑,明明刚刚还好好的,甚至还有心思跟他打情骂俏,怎么一会儿的工夫不见,就变成这幅样子了?
贺嘉时知道他最近因为考试心烦意乱,便没再惹他,只任由他学。
贺嘉时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刚玩儿了十几分钟的手机,秦言就过来了。
秦言坐下来,环着他的腰,倚在他怀里,白皙的脸隐匿在阴影中,看不清亮。
贺嘉时深深吸了口气,轻轻抚摸着秦言的后背,“怎么了?”
秦言把头埋在贺嘉时怀里,闷声说,“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火。是我不对。”
贺嘉时笑了两下,“你冲我发火的次数还少?”
秦言撇撇嘴,如实说,“不少。”
贺嘉时在他额头上印了一个吻,“睡吧,明天考完试就放假了。”
这半年他们过得太辛苦了,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都让他们筋疲力尽。他们太需要修整修整了。
这个晚上,秦言睡得格外不安稳,一直到三四点钟还没能入睡,明明反复告诫自己不要紧张,可心脏却“噗通”、“噗通”,快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一样。
他转过头,看着贺嘉时的睡颜,把手放在胸口,勉强让自己沉静下来。
等到天光将明,秦言才终于睡过去,只不过,六点刚过,却又突然惊醒。
他索性不再躺着,蹑手蹑脚地穿上衣服,点了根烟,站在阳台上深深吸了几口,还没等把剩下的半根掐灭,贺嘉时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