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嘉时依旧盯着他,突然笑了一下,认真说,“言言,那根本不是戏言。我没当做过戏言,你也没有。我知道的。”
贺嘉时与秦言认识了那么多年,当了那么多年亲密无间的朋友,他知道秦言对自己不可能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
有时候,贺嘉时甚至觉得,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的心就已经连在了一起。
秦言痛苦地摇了摇头,终究没把硬话说出口,“你以后……你以后就不会这样想了。你现在还什么都不懂……我们以后的路还有很长很长……”
贺嘉时忍不住嗤笑了两声,他没放过秦言,反而步步紧逼,“秦言,你早就知道了吧,知道我喜欢你。”
秦言像是被雷劈了一下,他浑身一抖,这才抽回自己的手,把汗随意往身上一抹,大声喊道,“你在说什么疯话!”
他们早就对彼此说过“喜欢”,甚至是“爱”,可他们太了解对方了,秦言分辨得出,彼时与此时所言,是全然不同的“喜欢”。
贺嘉时被秦言的反应刺痛到了,他亦向后缩了缩,可他只退缩了几秒钟,就更近地贴了过来。
他抓住秦言的肩头,一双眼睛鹰隼一样盯着自己面前的人,笃定地说,“秦言,你肯定知道。”
秦言有些无措,也有些迷茫。
心中像是突然形成了一个空洞,随后一点点放大,放大,再放大,直到他再抓不住丝毫的头绪。
他脑海中空空的,最后,便只剩下贺嘉时笃定的那几个字,“你肯定知道。”
是啊,怎么可能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
他向来聪慧,向来敏感,他一早就知道贺嘉时对自己的迷恋非同寻常,亦早就发觉了自己对贺嘉时的依赖。
更何况那晚那轻轻一个吻,还是贺嘉时双腿间陡然升起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