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地,贺嘉时的身躯突然僵了,他推了推秦言,“干什么呢?”
秦言觉得古怪,“你昨天不也压我了么?”
贺嘉时对他没辙,只得放弃挣扎,“行行行,你压,你压。”
两个人四目相对,不过一会儿,就连秦言自己也觉得别扭,于是他起身,坐在床边儿,欲盖弥彰似的拿起手机来滑动着。
过了几秒钟,贺嘉时也坐了起来,他一只手摸着秦言的后背,一只手撑着床,然后说,“秦言,以后咱们来上海读书吧。”
秦言转过头,看看他,“喜欢这里?”
贺嘉时点点头,“嗯,喜欢,离家也远。”
秦言倒是无所谓,中国的大城市他几乎都去过,没有哪个格外喜欢或格外不喜欢的,不过,他倒是想要开开贺嘉时的玩笑。
于是,秦言说,“上海不好,上海的菜我吃不惯,你不是也不喜欢吃这里的饭?”
贺嘉时想了想,妥协道,“我给你做。”
秦言笑了笑。
他很喜欢对贺嘉时开这样无伤大雅的玩笑,每每看到贺嘉时对自己妥协,秦言便会清楚地意识到:在贺嘉时对未来的构想里,自己一直都在。
于是,秦言便点点头,说,“好啊,你做饭给我吃,我就陪你来上海。”
第三天早晨,他们睡到日上三竿,下午便坐车回了j城。
路上,秦言有些犯困,他靠在车窗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窗外的阳光洒在秦言的脸上,在金光闪闪的光泽下,他脸上每一根细小的绒毛贺嘉时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他的心蓦地痒痒的,忍不住用手指刮了刮秦言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