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运相比海运,只有一个优势,那就是安全。可是随着海船技术的进步,海上的航运已经相当安全,尤其是沿海航行,很多经验丰富的船长闭着眼睛都能做到。
之所以还长久的保留运河,不惜高昂的维护费用,一来是出于对海洋的恐惧,二来则是运河上下有百万船工,他们都指着运河活着,一旦由河运改成海运,他们就会失去生活来源,甚至会造反。
不过这些对于张恪并不是问题,不论多少船夫造反,都有把握压下去。而且最重要的是张恪手上有庞大的海外势力,无论是种田。还是继续当船工,甚至经商发财,都有办法安置。有了更好的出路。只要脑筋正常,不但不会反对张恪,而且还会衷心拥护王爷。
果然,随着消息公布,天津越发热闹起来,五行八作,三教九流。甚至京城的富商全都聚集过来。
原本的城中都不够住了,甚至要圈地建造新城。
而就在这时候,张恪又公布了另外一条全新的政令。那就是长芦盐场分区承包,废除以往的专卖政策,凡是取得开发资格的盐商,只要每斤食盐缴纳三文钱赋税。随便生产买卖。朝廷不得干涉。
“到底对食盐下手了!”
茶楼之中,聚集了数十位穿着华贵,珠光宝气的商人,他们有来自东南的,有来自辽东的,还有来自山西等地,如今全都聚集到了天津,向他们这样的人。还有数百位。
“呵呵,若是知道了王爷的新政。只怕天底下十之八九的商人都要赶来啊!”说话的是一个吨位在三百斤以上的大胖子,此人正是黄德禄。
他算是最早和张恪打交道的晋商,范永斗等人被干掉,黄德禄侥幸活了下来,从此之后,他彻底改弦更张,紧跟张恪的步伐,再也不敢有别的幻想。
在他的对面,则是坐着包士卿。
几年时间下来,他已经俨然东南商界第一人,人也发福了,只是一双黑亮的小眼睛,光华四射。
“黄兄,我早就说过,王爷雄才大略,光是改河运为海运,还不值得王爷费这么大的劲头,甚至把老巢都搬过来了。看王爷的意思,日后天津就成了北方的中心了。”
黄德禄一口喝干了茶水,眯缝着小眼睛笑道:“那还用说,有海运便利。再加上食盐,要不了几年,天下的财富都要聚集津门了。”
黄德禄说着,嘿嘿一笑。
“包老弟,你是王爷的心腹,老哥想和你打听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