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要真是掉块肉,说不定更好!”张宗衡细如蚊讷地说道,张羽珍稍微一愣,小脸瞬间通红。
“爹,你想什么呢!”
“唉,爹能想什么,当然是你的终身大事,爹就你这么一个孩子,偏偏你又是这么一个性子,哪个男人能入得了你的眼啊……”
“行了!”张羽珍怒喝道,她哪里不知道老爹的心思,是盼着当王爷的老丈人呢!只是可惜了,她张大小姐没有这个心思。去向张恪求救,那是迫不得已,人家青春年少的,才不会稀罕那个大叔呢!
好吗,张恪直接被归到了大叔的一类,要是让张恪知道,多半要狠狠教训胆大包天的小丫头。
“你就是范永斗?”张恪看了看眼前的蓬头垢面,还带着血迹的中年人,微微摇头叹道:“闻名不如见面,晋商执牛耳者也不过如此啊!”
范永斗脸上的肉抽搐两下,苦笑道:“成王败寇,安东王不用在一个白丁面前炫耀吧?”
“呵呵,普通的白丁本王看不上眼,可是你范永斗则不同,靠着走私生意,操纵着多少部落的生死兴衰。要不是你,大明朝的边民也不会死那么多,一笔笔的血债历历在目,你说本王该如何同你算账?”
“算账?无非是成王败寇,安东王,别忘了当初走私的时候,你也参与其中,羊毛的生意也是如此,怎么罪过都成了我们的?几百年的生意了,我们不过是按照老辈儿的传统继续做,还有什么错?”
张恪俯视着范永斗,宛如一个君王在看着自己的奴隶。在本来的历史上,就是范永斗还有他的同伙吸食大明的血液,滋养壮大建奴,最终酿成了甲申天变,中华从此沉沦三百年。后世提到这里,无不扼腕叹息,甚至顿足捶胸。
但是当范永斗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张恪突然又觉得他根本不配!
仰天长叹一声,张恪懒得和范永斗掰扯什么了。
“把你的财富都交出来吧。”
范永斗稍微一愣,随即仰天大笑,眼泪都快出来了。
“安东王,说到底你不也是要钱吗,好,我可以把钱都给你,金山银山,能不能换来我的性命吗?”
“当然不能!”张恪冷笑道:“本王可以给你留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