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张恪不光有难以抗衡的强悍实力,更有精妙到了极点的算计,他的每一步行动都别有深意。
张宗衡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越想对张恪就越是叹服。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再不巴结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部堂大人王大宁显然在说谎,卑职不才,斗胆请令去严查王家。还请大人准许。”
“王家?怎么,他的背后还有什么家族吗?”卢象升故意问道。
张宗衡急忙回答道:“启禀大人,王大宁的兄长叫王大宇。乃是山西有名的商户,经营食盐生意,家财巨万,依卑职看,他们王家定然和蒙古人脱不了干系。”
他正说着,跪在地上的王大宁突然受不了了,神色狰狞,就要往起蹿,恨不得要吃人的样子。
“张宗衡,你敢落井下石,你可别忘了,我们给了你多少银子!别以为攀上了高枝儿,有人庇护,就能逃过去,你等着死吧!”
被王大宁破口大骂,张宗衡的脸色也是一阵红一阵白,他真恨不得立刻宰了这个大嘴巴的。如果是以前他还心存一丝宽容,此刻对王家只有无穷的恨意。
“部堂大人,别要听他胡说八道,下官绝对没有收不义之财。”
卢象升丝毫没有在乎,微微一笑:“张中丞,闲言碎语有什么好在乎的,就算真是收了银子又如何?王爷讲究唯才是举,只要张大人能把事情办得让王爷满意,自然能保你安然无恙。”
跟着张恪这么多年,卢象升从最初的修建辽东直道,到彻底消灭建奴,经历了多少大事。卢象升也从一个愣头愣脑的进士官,变成了精明睿智的封疆大吏。
用人唯贤,用循吏,不用清流。德才兼备固然好,可是天下千千万万官吏,哪能指望每一个人都是圣贤!
张宗衡官声不差,又久在山西。正好此时张恪手上又没有合用的人才,连一个朱传志都接纳了,更何况一个巡抚大人。
卢象升冷笑着走到了王大宁的面前,猛地抬起一脚,把他踹出了一溜滚儿!
“本官告诉你,安东王想庇护谁就庇护谁!知道崔呈秀么,他为魏忠贤的干儿子又如何,不一样做着经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