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世贤不由得口干舌燥,声音有些怪异。
“永贞,要是皇帝敢对你下手,伯父抓着强悍的京营。岂不是更好?”
“呵呵,伯父,到了那时候。我不在京城不用担心,倒是您或许就会成为首先要打击的目标了。”
“啊!”贺世贤吓得脸色一变,晃了晃头,无奈地说道:“永贞,伯父年纪不小了,你别吓我成不?”
张恪严肃说道:“伯父,我可不是吓唬你,从今往后,你一定要处处小心,当然了,你只要把功夫都放在练兵上面,应该不会有大麻烦。”
贺世贤顿时一头雾水,刚刚还不让自己好好练兵,现在怎么又要把功夫用上,这怎么听起来矛盾啊,莫不是张恪的脑子坏了?
“伯父,用工夫不一定往好了用,也可以往坏了来。您记住一句话就是了,只做道场不念经。专挑吸引人的事情做,动静弄得越大,消耗的财力越多越好,总而言之,不求最有用,一定要最奢华!”
得到了张恪面授机宜,贺世贤果然是恍然大悟。
轰轰烈烈的京营大改革终于来开了序幕,在兵部尚书的鼎力支持之下,贺世贤首先以查阉党的名义,一天贬斥一千多名各级军官,接着又把五百多名勋贵子弟家丁斥退,一个月之后,又以裁汰老弱病残的名义,一次开革一万三千多人。
贺世贤的魄力得到了崇祯频频嘉奖,甚至亲自送上御笔匾额“大刀阔斧”,由此贺世贤还得到了一个绰号,叫做贺大刀!
只是这个叫做贺大刀的大夫虽然裁撤了这么多人,却并没有补充新鲜血液,而是提拔了大批的兵痞闲汉,让更废物的一帮人占据了位置。
京营从一个极端迅速滑向了另一个极端。原本只是不争气,结果大量的勋贵子弟被斥退,他们变得游手好闲起来,成天在京城街头左牵黄,右擎苍,闹得不亦乐乎。
而京营又从各地补充游手好闲之徒,这帮人白天训练,晚上偷鸡摸狗,打家劫舍,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甚至有朝廷命官的家被抢了,女儿都劫走了。
事情闹出来,贺世贤也不护短,一口气宰了一百多个,血淋淋的人头挂在军营,又迎来了一片叫好之声。
可是光靠着杀戮,没有相应的军纪落实,很快兵痞们又到处作乱,而且变得更加狡诈……
京城闹得凶悍,张恪却早就率领着五千人马离开了京城,开始了巡边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