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敷敎在地上转了两圈,突然眼前一亮,哈哈笑道:“陛下这一招果然厉害啊!永贞,你怕是被皇上算计了。”
张恪也是一惊,急忙问道:“老师,这背后有什么不妥吗?”
“呵呵,你可知眼下总理京营的勋臣是谁?”
“听说是朱纯臣。”
“嗯,不过据我所知,朱纯臣贪墨军饷,纵容家奴,吞并田地,民怨不小,有些御史已经准备弹劾朱纯臣。另外,魏忠贤的侄子魏良卿修成三大殿,已经从肃宁伯晋封为宁国公,也是国公爷的爵位那!”
张恪何等敏锐,一听就想明白了,脱口而出:“莫非魏忠贤要用侄子去掌握京营兵权?”
“没错!”洪敷敎笑道:“陛下虽然信重魏忠贤,可是一旦掌握了京营,魏忠贤的势力就再也没人能制衡,所以圣上才让你来个截胡!这一来可以牵制魏忠贤,二来也可以观察安东王是否忠心,一举两得,岂非妙哉!”
第五百零五章 京城大乱
“老师,书房有些凉了,让下人送个火盆过来吧!”
“不必!”洪敷敎笑道:“堂堂十几万大军的统帅,还怕冷不成?”
“弟子当然不怕,倒是冻着老师,就是弟子不孝了!”
“呵呵,冷点好,冷点脑筋清醒!”洪敷敎脸色一变,骤然严肃起来,他盯着张恪,咬着牙说道:“永贞,其实你不该来京城的。”
何止是洪敷敎,张恪身边多少人都这么说。凭着义州兵的实力和张恪的威望,守着辽东,谁也没本事把他调进京城,完全可以做一个土皇帝,逍遥自在,何必来京城冒险!
可是张恪也有苦难言,他太清楚那位崇祯皇帝的德行,一旦他即位,双方势必严重冲突。偏偏张恪还没有做好接管帝国的准备。
辽东移民没有完成,东南的市舶司刚刚开辟,资本的力量刚刚萌发,远远不是千百年传统的力量。更重要的是大明的江山还能维持,老百姓对皇帝尚存一丝希望。
无论怎么看,都没到取而代之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