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烟错愕半晌,才恍然大悟。
“是有道理啊,永贞,没看出来,你把人心琢磨的这么透彻!”
“那还用说,不然我如何领兵打仗,如何驯服东南啊!”张恪臭屁地说道。
沈青烟白了他一眼,娇笑道:“永贞,既然你这么有本事,你怕不怕触犯皇上的逆鳞啊?”
张恪突然伸出大手,抓住了沈青烟的玉手,笑道:“你想不想我碰碰逆鳞啊?”
“当然不想了,人家还盼着和你天长地久呢!”沈青烟细如蚊讷地说道,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哈哈哈,晚了,青烟我已经碰了!”
“啊!”
邸报哗啦落地,沈青烟顿时吓呆了,乜呆呆盯着张恪,眼中升起一团水雾,急得几乎哭出来,皇帝在她的心中,那可是金口玉言,一言九鼎的半神啊,尊贵的不得了!
“永贞,你别吓我啊?”
张恪看着佳人惊恐,从躺椅上做起,顺势抱住她的肩头,嘴唇贴在耳边,轻声笑道:“傻丫头,我和东林党的那些傻缺不一样。皇上想要砍我的头,只可惜他没有那把刀子!”
……
四月初八,黄道吉日,也是松江市舶司的开埠大典。平辽公张恪,新任苏杭织造太监,总览江南税务内廷大铛王体乾,应天巡抚毛一鹭,松江知府邓文通……
一干要员,外加各路豪商大户,士绅名流,总计数千人,一起站在崭新的市舶司衙门之前。
面前就是黄浦江,宽阔的江面上白帆成片,一眼望不到尽头,好似海上长城一般,天空无数飞鸟掠过,平添无数喜气。
码头之上,除了大明各地的商人,还有金发碧眼的西洋人,裹着头巾的阿拉伯人,以及比碳还黑的非洲人,人头攒动,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