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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上述人员之外,内阁次辅魏广微,左都御史崔呈秀也和辽党过从甚密,这几位加起来,分量惊人,成了朝廷除了东林和阉党之外的另一个山头。

空前的政潮之中。人人自危,不少无门无派的官员都投靠到了辽党的大旗之下,寻求庇护。

作为张恪的老师,辽党的灵魂人物,洪敷敎也不客气,善门大开,广揽人才,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不到三个月时间,陆续有十几位官员归属辽党门下。

而更多的人还在观望之中。他们看得不是京城,而是江南!

征收商税是何其艰难的事情,要是张恪真能办成了,就足以证明他的手腕和实力,到那个时候,只怕会有更多的官员加入辽党之中……

京城上下都在关注着,屏息凝视等待着,上一次太监李实就搞出了苏州变乱,这一次张恪动作更大。只怕后果会更严重,一场好戏就在眼前。

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好戏迟迟没有上演,反倒是征税大计在快速进行着。

“诸位。你们都是县丞,主簿,还有六方的书吏,平时在地面上都是说了算的。享受着百姓的孝敬,悠游自在。朝廷的正印官员没几年就要调走,你们却岿然不动。甚至能把位置传给子孙后人,与土皇帝一般不二,本爵说的可对啊?”

“卑职们不敢!”

黑压压的四五百人全都跪在了张恪面前,这里面有苏州府衙的,也有长州和吴县的,作为上等府,又是天堂一般的地方,苏州一府在籍不在籍的官吏加起来比起寻常的五六个府还多。

这帮平时吃香的喝辣的,作威作福的官老爷全都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在两旁都是手握火铳的士兵,浓烈的杀气让他们几乎窒息。

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就在那个人的一念之间,心脏不停地,上了年岁的瘫软在地,仿佛置身地狱一般。

“本爵也是有家室的人,朝廷给点那点俸禄实在可怜。就拿毛中丞来说,只怕一年只有一百两银子吧?”

毛一鹭苦笑着点点头:“回国公爷,是九十六两,还有其余食盐粮食,按理说够一家人吃喝。只是巡抚衙门每天事情众多,下官一个人累死也做不来,因此少不得要雇佣师爷书吏,一个不够,两个不够,甚至要十个八个。说句惭愧的话,靠着朝廷的俸禄只怕要喝西北风!”

张恪深以为然,笑道:“大家伙听见没有,今天咱们开诚布公,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你们盘剥商民百姓,情有可原,可是罪在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