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一鹭急忙沉思,说道:“国公爷,还真有一个,就是新招募上来的人不熟悉情况,怕是影响大事。”
“呵呵呵,这有何难!其实只要把消息放出去,原本的那些胥吏就会乖乖投降。不管怎么说,在官府做事,总归是体面的。不过是砍了一些财路而已,他们还有发财的路子,哪能放弃!”
从张恪军营出来,毛一鹭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轻了二两!
难怪平辽公总在战场上打胜仗,把建奴打得屁股尿流,这本事就是高明。
张恪还不知道自己多了一个铁杆粉丝,一个月的时间转瞬过去,征税行动在太仓取得空前的成功。
从最初的不理解,到渐渐接受,到了最后,甚至有商号主动前来纳税。只要如数缴纳税银,就可以获得纳税凭证。这玩意只要挂在门前,胥吏就不敢闹事,苛捐杂税也都没有了。在街上巡逻的官差还特别照顾纳税大户,遇到流氓地痞闹事,他们就会出手帮忙。
做生意都是精明透顶的人物,以往上上下下都要打点,甚至江湖帮会都不能差了。仔细一算,耗费竟然比起正常交税多得太多了。
谁又不是天生的贱种,自然乐得向朝廷纳税,而且张恪又果断出手,取消了大量税卡,只要交一次税,其他麻烦都帮着扫荡干净。不光是降低了耗费,还提高了效率,商户们拍手称快。
只是还有一个担忧,那就是不知道义州兵会不会继续留下来,要是他们走了,原本官府的那帮人会不会卷土重来……
太仓的征税结束,毛一鹭征用了知州衙门,又从包士卿手里借来二十个算账先生,再有州学里找来几个懂算学的书生,大家一起计算账目。
算盘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计划看起来不错,可是真正实施又会如何,谁心里也没底儿。尤其是毛一鹭,搞砸了,张恪大不了拍拍屁股回辽东,人家还是国公爷。自己可就麻烦了,只怕乌纱帽都要丢了。
“中丞大人,结果算出来了。”
“多少?”
包士卿翻了翻清单,笑道:“恭喜大人,应收税款是五万三千二百两,扣除减免的,实收是一万八千两。一个月征税的人工话费是一千三百两左右。也就是说,小小的太仓州,就贡献了一万六千多两!”
“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