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九千岁,李,李公公疯了!”
“什么?哪个李公公?”
“是李实李公公,他被欺负的疯了!”兔死狐悲,小福子的泪水就像断线的珍珠,根本停不下来。
魏忠贤脸黑的吓人,几步过来,抢走小福子手里的密保。他还不认识字,秉笔太监王体乾走了过来,接过来,替魏忠贤念道:“……苏杭织造李实率众清查税赋,路过一家丝绸作坊,进去查看之际,苏州数千百姓闻讯而来,言语不和,争吵起来。李公公随行锦衣卫被打死二十余人,李公公侥幸逃脱苏州,回到南京,惊吓过度,血迷心窍,发——疯了!”
“造反啊!”
魏忠贤就觉着一股怒火在胸中燃烧,他整个人都要被烧成灰烬了!
“杀!杀!杀!”
飞起一脚,正好踢在紫檀的桌案上,只听砰地一声,桌案翻过去。魏忠贤的靴子被踢出一个口子,大母脚趾外露,指甲盖从中断裂,鲜血不停流出,疼得魏忠贤嘴角抽搐。
“哎呀,魏公公,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快去传太医!”
“不必!”魏忠贤厉声断喝:“咱家撑得住,当初净身的时候,比这个疼多了!咱家不怕,不怕!”
魏忠贤嘴上说着,可是心里却翻腾起来。
苏州的事情绝不是面子难看的问题,要是不狠狠处理,其他各地有样学样,所有矿监税监都会被赶回来,财政困境就再也没法解决了!
可是苏州远在天边,他又有多少办法。
东厂和锦衣卫要人家怕才行,若是不怕,屁用没有。至于军队,南方各省的肯定不会提朝廷出力对付苏州。京城的人马都是饭桶,家都看不住,别说远征作战了!
至于九边,倒是有些精锐,可是让他们南下就要花银子,要出开拔费。而且这帮人军纪松散,简直比土匪还不如。总不能为了出口气,就把人间天堂变成地狱吧!
“哎,太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