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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一声响,包士卿身体倒下去,后脑勺正好磕在了船舷上,天旋地转,包士卿差点昏死过去。他咬牙撑着,急忙看了看杨廷筠,心说自己无所谓,要是老头伤着了。吓着了,那可没法和国公爷交代。

他急忙看去,谁知老头竟然没有害怕,反而是嘿嘿笑了起来。一张老脸都开了花。

这下可把包士卿气坏了,真是老小孩儿小小孩儿。我替你挨了一下,你还有闲心幸灾乐祸啊!

“老大人,您老没事了吧?”

包士卿故意把调门提得很高。杨廷筠猛然惊醒,老脸一红,急忙抓着船舷。爬了起来,包士卿也跟着哼哼唧唧爬了起来,用手一摸,后脑勺起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包。

“要是放在脑门上,就是南极子了!”

杨廷筠抱歉地说道:“多亏包先生了,老朽感激不尽。其实老朽刚刚失态,是偶有所得啊!”

“哦?老大人想到了什么?”包士卿好奇问道。

“刚刚刮了一阵北风,天气就要一天天寒了。南方一年能种两季粮食,北方只有一季。归根到底,还是温度二字啊!”

他们二人摔了一跤,手下人急匆匆跑上来,把他们搀扶到船舱。

坐下之后,杨廷筠捋胡须笑道:“修远给我写信,让老朽出山辅佐平辽公,信中就提到了一点,说是从受灾省份迁移灾民去辽东。老朽就在想着,辽东苦寒战乱,若是迁移人口过去,岂不是把百姓推到火坑里吗。再有若是辽东仰赖朝廷漕粮,迁过去的百姓越多,朝廷负担越大,岂不是背着抱着一般沉吗!”

包士卿笑道:“老大人,虽说国公爷的事情小的知道不多,但是您放心,迁过去的百姓绝对不用担心粮食。”

“包先生?国公可有妙策?”

“妙策不敢说,辽东屯垦开荒成绩斐然,另外在倭国和朝鲜也有商船采购粮食。再告诉您老一件事,鸡笼(弯弯)已经开垦了田庄,有十几万人种粮食呢!”

杨廷筠听着,脑袋彻底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