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高见啊,咱家怎么就鬼迷心窍,非要得罪定辽侯,真是不值得啊!此时只怕张恪都恨死咱家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老魏用力地拍着脑门,张晔微微一笑:“魏公公,无妨,你看看这个吧。”
说着把两份东西放在了魏忠贤的面前,老魏顿时脸色一变,苦笑道:“师兄,咱家这字还认不全啊。”
“倒是咱家忘了!”张晔笑道:“第一份是皇家银行历年的账目,从万历四十八年开始,张恪通过金银兑换,前前后后给宫里送了五百多万两银子,当然其中不少都充作军用。不过内廷也花了不少,要不然咱们的日子会更难!”
“啊!”
老魏虽然权倾朝野,可是有一样东西他碰不到,那就是神秘的皇家银行!从万历到天启,老总管陈炬把银行交到了张晔手里,一直以来,老魏只是隐隐约约知道只鳞半爪,可是他从来没有不敢想,区区的银行,竟然能给宫里这么多银子!
“张,张恪他有点石成金的本事吗?”
张晔笑着摇摇头:“咱家不知道张永贞有没有这个本事,可是咱家知道,一个在前线打仗,手上最需要用钱的人,竟然从不克扣宫里的银子。说这样的人是大奸大恶,只怕魏公公也不信吧!”
老魏激动地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何止不是奸臣,简直就是赤胆忠心,是人臣的表率。咱家这就去求见主子,把孙承宗从辽东赶回来,平辽大事全都交给定辽侯。”
“慢!”
张晔急忙拦住了冲动的老魏,轻笑道:“魏公公,此时怕是不妥吧!”
老魏一愣,随即笑道:“是咱家鲁莽了,只怕主子心里还疑着咱家呢。”老魏终于恢复了清醒,可是他的眉头紧锁起来。
“师兄,孙承宗是清流出身,东林的干将,把他弄掉,正好能出咱家胸中怒气,可是他是主子老师,深受信任,想把他赶下台,恐怕不容易啊。”
张晔笑着点点头:“魏公公所言甚是,你再听听这份密报。”
说着就缓缓念道:“孙承宗入辽之后,大兴土木,四处拉丁抓夫,无所不用其极,贻误农时,生民不安。父哭其子,妻盼其夫……辽东前线,民心浮动,百姓不安,倘若建奴趁机扰乱民心,则大局不稳……”
“好大的胆子!”
老魏气得一拍桌子,厉声说道:“来人,快去把刑部尚书崔呈秀请来,咱家有要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