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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泰被送到了岸边,有几个包衣奴才扔了铠甲,扶着他,拼命向对岸游去。正在游着,还在挣扎之中的鞑子拼命抓着。

众所知周,被淹得差不多的人,哪怕是一根稻草,也会死死抓住。达尔泰就是如此,被几乎昏迷的手爪死死扣住,几乎深入了肉里。

带着一个人岂能游过去,达尔泰发了狠,抽出靴子里的匕首,狠狠砍去,把手腕都砍断了,结果五指和手掌还抓着他。就带着这样的手掌,达尔泰好不容易爬上了对岸。他浑身的力气已经耗光了,可是还不能休息,明军随时都可能到来。

“走,快走!”

他挣扎着爬起,在两个家奴的保护之下,一瘸一点向北方逃去,大约跑出了五里,正巧有一片树林,达尔泰就想钻林子,刚刚跑到了林子边。突然觉得脚下绊倒了什么,虽然一根绳索弹起,他就被放倒地下。紧接着两边冲出士兵,拿着渔网,轻松把达尔泰套在里面,捆成了粽子。

“启禀大人,是第138个了。”

乔福叼着一根枯草棍,摇了摇头:“娘的,鞑子也没本事平常,还以为能跑出来多少呢!弟兄们。跟我去岸边抓鞑子去!”

……

各路明军都进入了收网阶段,于伟良已经杀入了鞑子军营,明文远领着人马搜剿全岛,不放过一个角落。

倒是张恪比较清闲,回到了昔日暂居的密室,先是让手下人烧了一锅热水,他把两只冰凉的脚放在了水中,温热的水温舒服的张恪几乎昏过去。

这时候吴有性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针包。二话不说,连续扎了十几处穴道。

“疼!”

吴有性白了他一眼,说道:“知道疼就好,说明经络没有伤!”

张恪嘿嘿一笑:“吴先生。我是练武的人,又年纪轻轻,没有那么娇气的。”

“扯淡,年轻人就喜欢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我见过多少领兵打仗的到了晚年一身的病。尤其是辽东苦寒之地,海水的寒冷又胜过一般的水。男人若是脚伤到,寒气入肾。遭罪的不光是你一个人!”

张恪吓了一跳,急忙问道:“还有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