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有几个年轻的台吉都站起来了,草场就是他们的命根子,几百年人脑袋都打出狗脑袋,岂能被张恪轻飘飘一句话就给拿走!
早知道这样。就算是拼得血流成河,也不能向张恪低头。
“都给我坐下!”张恪冷冷一笑:“你们要弄清楚谁胜谁负,还要想明白,走出了这个门。你们就是大明的敌人,下场如何,自己知道!”
别看张恪和风细雨的,可是一旦生气。也是天雷地火,雷烟火炮,尤其是一帮败军之将。更吓得哆里哆嗦。
“牧场只是把草场的使用权划出去了,草场还是属于你们,里面的牧民还是你们的部下,如果有战争,你们还可以征调,本官几时抢走你们的草原了!”
“的确没有。”兀班不解地问道:“大人,既然您想要养羊,我们做就可以了,何必弄什么牧场,多此一举!”
“放屁!”
张恪冷笑着说道:“你们除了会享乐打仗,还会做什么?一帮连算数都弄不明白的人,还想经营牧场?你们知道多少草场能养多少羊,知道怎么育种,优中选优吗?本官已经下令,从西洋购进一批细毛绵羊,产毛多,羊毛柔软细腻。有了好羊,才有好羊毛!靠着你们经营,用不了几年,连裤子都赔没了!一帮没用的东西,让你们轻松一点,躺在炕头数钱,难道还不愿意吗?”
有些人好言好语未必听话,可是一顿臭骂,他们就变乖了。在场的台吉们就犯了贱皮子病,一看张恪须发皆乍,怒火中烧,谁也不敢多说了。
要真是按照张恪所说,草场还是他们的,每年能有固定收入,也未尝不可。
善巴站了起来,一脸严肃地说道:“张少保对朋友一向够意思,只要老实听话,就不会吃亏。那些推三阻四的人,多半是没安好心,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背叛大人!”
张恪笑看着所有人,促狭地问道:“他说的可对?”
“不对,不对啊!我们都一心一意,听从大人安排,只是担心理解不清,辜负了大人的好意,请大人见谅,见谅!”巴勒急忙解释道。
有几个台吉背后都是汗水,仿佛进了桑拿房一样,被吓得双腿打颤。
“大人,我们都服了,大人,千万别听善巴胡说八道,我们对大人的敬重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行了,不要说拜年话了。”张恪说道:“挨饿的问题谈完了,再说说,挨打的事情吧,你们各个部落之间不准相互仇视,更不许自相残杀。违规的部落,只要让本官知道,绝不严惩不贷,领头的杀,普通部民充作奴隶,谁都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