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傻着,装炮。给老子往死里轰!”
炮兵们得令,一个个急忙清理炮膛,装填发射药,塞进去铁砂子。很快第二轮的轰击再度袭来,漫天的铁砂子像是冰雹一样,无情地落到了建奴的头上。
饶是他们穿着坚固的铁甲,可是也挡不住密集的铁砂子,身上被打出了血窟窿,面门脖子更是伤痕累累,鲜血淋漓。有的干脆打瞎了眼珠子,凄厉地哀嚎,就像是小鬼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走!”
念头一旦升起,如同原野上的火,迅速蔓延,一个人跑,其他人也都赶着,简直就像是雪崩,瞬间崩塌。
往前冲是张恪的偏箱车,他们早已没有了攻击的胆魄,只能转头向狭窄的山谷跑去。
这时候就看出了张恪选择阵地的缺德,狭窄的山谷哪能容得下几千建奴,求生本能他们个个拼死往前争,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有人不惜玩阴的,把同伴推下战马。
叫骂声,哀嚎声,哭泣声,汇聚在一起,地狱能听到的声音在这里全都有。无数建奴被自己人的马蹄踏成了肉泥烂酱。其他的人就像是疯了一般,继续向前冲着。
身后的枪炮声越来越响,义州兵疯狂追杀上来,他们亡命逃跑。终于冲出去满是噩梦的山谷,有的建奴甚至流下了眼泪。他们此生都不会愿意回忆刚刚可怕的经过。
可是梦魇并没有结束,刚出了山谷,一伙骑兵正等在这里。
贺世贤和贺安父子提着大刀,凝神看着。
“小子,看出张永贞的厉害了吧?”
贺安眼睛满是金星,小鸡啄米般点头:“看到了,还是老爹睿智,哪怕牵马坠镫孩儿也愿意,一定把真本事学到手!”
“好!”贺世贤哈哈大笑:“走,跟着我杀奴!”
“杀奴!”
惊天动地的喊杀传来,贺世贤一马当先,冲到了建奴的队伍当中,一口大刀上下飞舞,砍瓜切菜一般,沾上的鞑子无一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