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福拱拱手,陪着笑脸说道:“张大人,我们也有苦衷,是是非非先放在一边,眼前的事情您要怎么了结?”
“痛快,我只有三个条件,停止对老奴的贸易;交出王家谢罪;再赔偿两百万两!”
疯了!
三个人心头浮出了同一个念头,关外走私的暴利仅次于两淮盐业,他们岂能轻易让出去,其余两条更是不能答应!
“张大人,王家和我们同气连枝,至于赔偿,我们也经营困难,手边实在是没有银子。”
张恪站了起来,绕着三个人走了几圈,每到一个人的背后,他们就忍不住冒白毛汗。
“谈判要看筹码,王登库和鞑子贸易的罪证在我手里,他给东林党那么多银子,恐怕不光是他一家的,你们全都有份儿。这要是大白天下,嫉恨东林党的人会竭尽全力攻讦你们。就算你们根基深厚,势力庞大,斗下去也是两败俱伤,得不偿失!”
翟福在三个人里面,年纪最大,经验也最丰富。
“张大人,你说的有理,只是条件我们实在没法接受。这样吧,我们出一百万两银子,咱们两厢和解,您看如何?”
“哈哈哈,朝廷派了五位钦差,声势浩大,你们只出一点银子,就能摆平吗?我张恪好说话,可是黄克缵都准备拼命了,此番不拿下一两位阁老,绝对不能罢休!”
翟福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试探着问道:“张大人,王家和我们过从甚密,若是王登库胡攀乱咬,我们不好办啊!”
张恪笑道:“我已经替几位考虑了,王登库必死,不过可以给他王家留下血脉,再给五十万两银子,远走他乡,依旧过锦衣玉食的生活。”
翟福他们也推演过,王家肯定保不住,若是按照张恪所说,也算是有个交代。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王家完蛋了,他们说不定还能得到点好处。
“张大人,不知能不能让小老儿见见王登库?”
“没问题,本官随时可以安排。”张恪同意了。
谈到了这里,最核心的问题就剩下走私一项了,这也是张恪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