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陛下,臣的确票拟过释放歹安儿的圣旨!”
躲不过去,索性就老实承认,刘一璟接着说道:“当时恰逢先帝病重垂危,臣只想着消弭战祸,等到朝局稳定之后,再对付鞑子,万万没有别的想法,请圣上明鉴啊!”
韩爌也在刘一璟的身后跪下,说道:“陛下,臣等一心效忠先帝,效忠陛下,岂敢做大逆不道之事。首辅大人方才所说,我等实在是不能接受,臣等冤枉啊!”
两位大学士在地上痛哭流涕,朱由校也弄得不知道咋办!两个人都和他爷爷差不多大,几十年如一日的庇佑着他,还有他爹朱常洛。
小皇帝真没有魄力,拿下两位大学士,他只能求助似的看着方从哲。站在朱由校身后的张晔咳嗽了一声。
“元翁,两位大学士都在喊冤,您老可不能随便指责啊!”
“哎!”方从哲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拿出了两本奏折,送到了朱由校的面前。
“陛下,这是御史刘启和户科都给事中韩邦的奏折,他们说救走硕托,进而鞑子入寇辽东,内阁下旨,事情环环相扣,完全是有人暗中操作筹谋。有本事进行如此复杂筹划的,加上放人的旨意,非是内阁学士不可。”
方从哲娓娓道来,说着他摘下了头上的乌纱。放在了地上。
“老臣以为刘启和韩邦所奏的确有道理,老臣身为首揆,难辞其咎。”方从哲笑着看了一下刘一璟和韩爌。
“两位大人,老夫可不敢说你们做了大逆不道的罪行,只是我们都脱不了干系,还请圣上下旨,严查此事,找出真相。只有如此,我大明才能恢复朗朗乾坤!”
好狠毒的以退为进!
谁也不是三岁孩子,堂堂首辅把罪责拉到自己身上。最多就是失察之罪而已!真正要命的还是拟了那道旨意的刘一璟,还有背后的东林党!
老方这一招等于是把刀架在脖子上,逼着他们和老方对赌!
刘一璟和韩爌敢退缩吗?他们东林党最重视的就是名节,要真是和鞑子搅和在一起,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陛下,既然首辅大人说了,不妨就让三法司好好查查,还臣等清白!”韩爌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