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牛不算是稀罕物,盾车上蒙着四五层生牛皮,开战的时候,又淋上清水,使得牛皮变得格外坚韧,一般的火铳弓箭根本伤不到他们。
鞑子有恃无恐,距离最外围的防线越来越近。
吴伯岩领着他的部下负责守卫城外,城外的防线战壕和土墙交替。互相掩护。每一个缺口处都安排有两门虎蹲炮,还有大量的火铳手看护。另外还给鞑子留下了可供冲锋的三条宽阔大道,有一条更是直通城门,看起来只要冲过去,广宁唾手可得。
不过这注定了是一个假象,在这条宽阔的大路上安放着最强悍的火力。除了义州兵的火铳和火炮之外,还有广宁的八门红夷大炮!
每一门火炮都在两千斤左右,威猛无比。张恪虽然不看好这些笨重的家伙,但是不可否认,在特殊的战场上。有着巨大的作用。
负责指挥炮兵的千总姜怀眼睛瞪得老大,就等着命令。吴伯岩一看盾车越来越近,立刻挥动手中令旗。
“开炮!”
“开炮!”
伴随着命令,火绳被点燃,哧哧燃烧。一枚枚十斤重的铅丸在火药的推动之下,以闪电一般的速度砸向了鞑子!
嘭!
盾车被正面砸中,顿时四分五裂,木屑满天飞。铅丸去势不减,砸碎了三具尸体。又重重撞在了后面的一驾盾车上,将车轮撞碎,蹦起之后,竟然又打断了两个士兵的腿。
一个铅丸就是一条血胡同。即便是没有被正面击中,飞溅的木屑就是一柄柄小李飞刀,受伤的鞑子不计其数。
八枚铅丸,落空了四枚。其余四枚摧毁六辆盾车,死伤的鞑子有二三十人。攻击的阵型就为之一顿,一霎时其他的火炮也响起来。佛朗机炮喷吐着凶狠的葡萄弹。十几个铁丸绞在一起,打出去就是一片。所过之处,非死即伤。
更多的铅弹铁砂子从天而降,宛如天女散花,冲在前面的鞑子身上迸溅出一朵朵血花。狼狈地惨叫,成片成片地倒下来,身上全都是硕大的血窟窿。
简直比割麦子还要痛快,姜怀拼命吆喝着,让手下用最快速度攻击。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特别安排的士兵记录战场表现。
张恪早就告诉过他们,这一次不再向朝廷以往那样只认脑袋,在战场表现好的,核实之后就能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