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万贯,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金万贯无奈一声笑:“张大人,晋党的强大不是你能想象的,他们要做什么,肯定是算无遗策。金某已经是一个死人,何必再去找麻烦呢!死在张大人手里,或许还有一个痛快,若是得罪了晋商,只怕连祖坟都保不住了。金某是生意人,分得清轻重!”
“分清楚个屁!”张恪实在是忍不住骂道:“金万贯,你简直就是商人的耻辱!这么多年,哪怕是头猪,也知道掌握自己的命运。你倒是后,依附官员,依附太监,依附宫里,现在又攀上了晋商!你以为跟对了人,就能保住荣华富贵?错!我告诉你,狗走到哪都是吃屎的,主人有需要,随时能把你剥皮扔进汤锅里煮了!”
话虽然不客气,可是每一句直刺心头,金万贯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这些年自视甚高,以为自己能纵横官商,无所不能。
张恪却无情地戳破了画皮,他就是一条没有骨头的哈巴狗!
“金万贯,你最可悲的就是一直再找主人,而从来没想过自己当主人。”
“不要说了!”
金万贯突然放声大哭,简直哭得像一个孩子。
“张恪,你敢以小搏大,我金万贯没那个本事,也没有那个胆量。硕托跑了,不过是一死,我要是说了,只怕要诛灭九族了!”
张恪是彻底无语了,要说金万贯的确聪明,可是他也的确奴性深重,遇到了比自己强大的对手,哪怕是死,也不敢去反抗。
这就是皇商的通病!
死亡都没法让他们挺直腰杆!
“大人,这小子不说实话,严刑拷问吧?”吴伯岩建议道。
“慢!”
突然从门口传来一声,张恪猛地一抬头,只见一个俏丽的人影,正是方芸卿,她快步走来,脸色格外的凝重。
地上的金万贯也看到了,顿时吓得小脸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