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也急忙说道:“没错,陈炬,告诉江南织造局。给张恪一些精致的丝绸瓷器,他多赚点钱,朕看着高兴!”
“多谢圣上抬爱!”张恪急忙磕头:“恕小臣之罪,江南的丝绸小臣用不上?”
“哦?这又是什么道理。难道你怕赚得钱多吗?放心,朕不和你分润!”
万历难得开起了玩笑,张恪急忙说道:“圣上。卖东西讲究一个性价比。倭国和朝鲜都不富裕,比不上西洋人!就算拿一些精品过去,也不过是少量的顶层权贵能买得起。若是差一些的,相反物美价廉,老百姓买的更多,薄利多销吗!卖得多了,才能真正让工人多赚钱。而且从江南运输,周期太长,反不如辽东快速,小臣估摸着,顺风顺水,一两个月就能往来一次,一年下来,少说有一二十万银子入账。”
万历听完之后,忍不住赞许地点点头,笑着问陈炬:“你怎么了看张恪的生意经?”
“妙,真妙!”陈炬笑道:“老奴觉着张大人最难得的一点是没有私心,而且有自知之明?”
“怎么讲?”
“主子您看,他做生意是为了留住百姓,是为了换取硫磺!再有,世人都想着拿最好的货物,卖最高的价钱,张大人却能退而求其次,不容易啊!”
内廷大总管惜字如金,能如此帮着张恪说好话,简直空前绝后。
万历听得很满意,笑道:“张恪,陈炬说的这两条,也是当好臣子的诀窍。眼睛里面要有大局,要能做难事苦事。俗话说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做了多少,朕都看在眼里,不会亏待你的!”
说话之间,西洋进口的自鸣钟突然铛铛铛响起!按照西洋钟点,已经到了十二点。
“陈炬,你去传膳吧,朕要和张恪吃一顿。”
赐宴!
对于一贯懒散,而且讨厌和大臣打交道的万历来说,这绝对是旷世的恩典!就连首辅方从哲都没有这个待遇!
不过万历却没有觉察,他只觉得张恪这个年轻人怎么看怎么对眼,说话也不像其他人那样皮里阳秋,是个赤诚的好孩子!
御膳不多时就送来了,万历病着,只有八杨精致的小菜,还有一盆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