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干什么的,谁让你来劫粮的?”张恪慢条斯理地说道:“给你三个数的时间,不然本官就断了最后一条胳膊!”
丝毫没有人怀疑张恪的话,痛叫的兵痞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张恪面前。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啊!小的是指挥佥事韩才长的家丁,韩大人交代了。说朝廷不给军饷,我们就把粮草给抢了,然后,然后……”
“说!”
“是,然后就嫁祸给张大人,说张大人保护不力。”
又连续问了几个,里面有王青的兵,有千总郑越绥的兵,还有不少流氓地痞,混混无赖。他们都是过来打秋风。占便宜的,哪知道竟然踢到了铁板上,成了阶下囚。
“厚颜无耻!丧心病狂!用心险恶!十恶不赦!”
侯恂气得连续下了十六个字的评语,转过头,对着张恪说道:“张大人,下官以为应当立刻捉拿王青、韩才长、郑越绥等人,严惩不贷!”
“侯大人放心吧,我早就安排了人手,他们一个也别想跑。”
……
义州城中。三更半夜,从各个巷子里涌出数以百计的士兵,他们多半都是被张恪斥退的兵痞兵油子。这帮人除了欺负人,根本不会做事情。也不想干活!
“张恪,你敢不让我们活,我们也不让你好过!”
有王青等人的煽动,兵痞迅速集结起来。不光他们,城中的帮会,牙行。流氓,帮闲,杂碎来了个大集结,他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跟我走,这家有大姑娘!”
几个兵痞流氓跳进了一个院子,不多时就有女孩子的哭声传出来,撕心裂肺的痛叫,划破了夜空。
乱兵和流氓动员起来容易,可是想要控制却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