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八道!堂堂义州卫,怎么连三千民夫都找不出来,就是你存心推脱。有意怠惰。想靠着伪造名册就唬弄本官,简直痴人说梦,我要上奏朝廷!”
侯恂歇斯底里地叫着,张恪毫不在乎的摆摆手。
“侯大人。随便吧!本官告诉你,想要民夫,再等两三天,总之也不差这点时间。”
侯恂撇嘴冷笑:“说得轻巧。焉知不是推脱之词……”
还想要说话,张恪一甩袖子,竟然直接进了后堂。把他扔在了大堂。
“好啊,好啊!好一个猖狂的武夫,本官不会放过你!”
侯恂跺脚离开了义州,一路回到了驻地,时间差不多也黑了。侯恂连晚饭都没有吃,坐在书案前面,准备好笔墨,就要写奏折。
“张恪啊,张恪!早就听人说你猖狂自大,目空一切,没想到竟然如此嚣张!要是不参倒你,我就不配做辽东通判!”
侯大人暗暗在心中发狠,当即挥动大笔,漂亮的馆阁体从指间流出,饱含着愤怒的弹章迅速成型。一直写到了半夜,侯大人又反复推敲,终于确定下来。
就准备着烤漆封好,上奏朝廷。
“大人,不好了!”
就在这时候,家人突然连滚带爬的跑进来。
“本官平时怎么教的,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成何体统,究竟是什么事情,值得如此大惊小怪?”
“我的大人啊,事情真的遭了,有一伙强人劫粮了!”
“你说什么?”
侯恂脑袋翁地一声,差点摔倒。他也顾不上弹劾的奏折了,撒腿就往帐篷外面跑。到了外面,只见远处火光冲天,喊杀惊天动地。
足有数百人,拿着刀枪剑戟,从四面八方冲进了营地,见人就杀,逢人就砍。押运的民夫和士兵都遭了殃,他们仓皇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