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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杜擎满头热汗从外面跑了进来,直接冲到了大堂上,张恪顿时豁然站起。

“是不是有人忍不住,想要动手了?”

“大人,的确有人忍不住了,不过不是义州的。”

张恪不免疑惑起来,除了义州这帮军头,还能有什么事情?

“是侯恂,他让您过去!”

杜擎说完偷眼一看张恪,张大人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被一个六品小官吆五喝六,张恪的心情能好才怪呢!

侯恂就是日后大名鼎鼎的侯方域的老爹,不过此时他才刚刚进入官场不久,只是东林党旗下的一个晚生后辈。作为一个热血青年,侯大人颇有一点军事发烧友的热情,多次上疏论核饷练兵方略,偏偏得到了上司赏识,被授予山西道御史。宣府大同是明朝抗击蒙古的第一线,亲自跑前线转一圈,侯恂自觉能力上涨,算是精通军务。

恰巧袁应泰担任辽东经略,有人把侯恂推荐给了袁应泰,袁应泰就提议任命他为通判,负责钱粮工作。

朝廷正要送二十万石军粮到辽东,侯恂就成了运粮官。一路上各地的文官武将都很给面子,调动了大量的民夫帮忙运输,庞大的车队进入了张恪的辖地。

按照常理张恪应该亲自去迎接,把民夫物资都准备好。然后像孙子一样,跟在身后,好吃好喝好招待,把他当成祖宗一样伺候。

可是出乎预料,张恪不但没去迎接,就连民夫也没有安排,相反让他们稍事休息,等几天再走。

侯恂当时就气炸了肺,好猖狂的张恪,不知道本官管的是什么吗?

粮饷!

就算是一品总兵都要低头。你一个区区参将算什么!

侯恂当即让手下带着名帖过来,让张恪立刻去见他。杜擎把印着花边的名帖送到了张恪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