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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洪敷敎疼得一拍大腿,虽然张恪没有继承他的学术。走科举路子,但是洪敷敎已经早把张恪看成了个最好的徒弟,左膀右臂。

尤其是这一次要不是张恪守住了奉集堡,让建奴抢去。只怕挥兵南下,整个辽东就危险了。眼看着一颗将星升起,竟然病倒了,哪能不心疼欲死!

“贺大人。永贞现在在哪,我要见永贞,我要见他!”

黄子乔用力的抓着贺世贤的胳膊。大声说道:“赶快带我们去看永贞兄,请最好的医生给他调治,务必要治好!”

刚刚还是喜气洋洋,听到了张恪病倒,不少人都面露凄凉,不停地摇头。当然这里面有几分真就不好说了。

正在这时候,张恪的车队终于到了。他们人马虽然不多,但是车辆却是别人的好几倍。

走在最前面的马车摆放着整齐的骨瓷坛和木盒,上面挂着一枚枚腰牌。这些全都是奉集堡一战牺牲的将士。马车的两旁是悲哀肃穆的士兵,他们陪着自己的兄弟缓缓从欢迎人群当中走过。

在天之灵!好好看看吧,你们的牺牲是值得的!

乱哄哄的百姓一下子肃静无声,有些人长大了嘴巴,痴痴地凝望着。

牺牲将士的车辆走过之后,后面的车辆装满了首级和缴获,密匝匝如同西瓜一样的人头杂乱地堆着。成堆的刀剑、盔甲、旗帜、战马、帐篷不可计数。

在队伍的最后,是一辆木囚车,里面装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建奴。头上的金钱鼠尾格外刺眼!

这就是那个贝勒吧,野猪皮的孙子!

百姓们轰动起来,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一瞬间就热闹起来。

洪敷敎和黄子乔没有在乎这些,他们一门心思惦记张恪,急忙忙到了队伍最后,张恪的马车是特别加宽加大的,离着十几步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草药味。

洪敷敎心脏怦怦乱跳,他鼓足勇气撩开了车帘。一刹那,仿佛千把钢针,猛刺心脏!

只见马车里面躺着的年轻人,身形消瘦,脸色蜡黄,腮帮缩进去,眼窝深陷,嘴唇青紫,白皙的面皮上蹦起一层死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