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不想想,一个堂堂从一品的总兵,无缘无故,怎么会轻易跟着张恪走,搞不好安个假传军令的罪名,脑袋就不保了!
洪敷敎也是满脸的凄苦,说道:“永贞,实在是为师料事不周,可是事已至此,李光荣不得不拿。要不为师给你写个手令,看看能不能成!”
张恪摇摇手,苦笑道:“老师,要是那么乖巧听话,就不是李光荣了,说实话,我现在有所怀疑,他所图甚大!”
黄子乔和洪敷敎全都一愣,急忙探身,一同问道:“有什么图谋?”
“老师根据您调查,用腐败军粮替换好粮,应该是李光荣早就准备好的。如果只是想贪图银子,他没有必要这么处心积虑。更何况好的军粮失去了踪影,我怀疑李光荣是把这些粮食给了别人!”
给人?
“到底是给谁了?”
“白莲教!”
张恪轻轻吐出了三个字,顿时洪敷敎和黄子乔如遭雷击。全都傻了。
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可是仔细推敲,两个人发现的确有些道理,李光荣和白莲教有牵连,白莲教正好要准备起事,自然需要军需粮饷。
把好粮送给白莲教,把变质的留给明军,煽动明军闹饷,造成辽东大乱,到时候白莲教乘势而为。浑水摸鱼。
毒!真毒!
洪敷敎顿时浑身冰冷,如果真是按照推测,那可就麻烦大了。他们虽然压住了闹饷的事情,可是白莲教起事的危险还在。李光荣和白莲教究竟有多少牵连,他会不会也参与到叛乱之中?
一连串的问号,洪敷敎脸色越来越白,他一把拉住了张恪,焦急地说道:“永贞,你听为师的。不要去抓李光荣了,我马上去找熊廷弼,把事情和他说清楚,让他严加防备!”
黄子乔却叹了口气:“洪大人。白莲教的事情还没和熊廷弼说,刚刚我们闹得不愉快,现在去说,只怕他未必相信啊!”
“不管他信不信。我都要说,辽东安危为大!哪怕我去下跪,也要让熊廷弼相信我们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