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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老师,大哥张峰只怕就被冤杀了,张恪对这位老师,是感激不已。

“好啊,天地君亲师。师徒如父子,其实啊,师徒比父子亲!孩子总会觉得父母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只有徒弟,才能真心为你着想啊!”

洪敷敎紧紧握着张恪的手,师徒二人并辔而行,洪敷敎要把平定闹饷的大功和徒弟一起分享!

他们师徒的确应该自豪,往常一旦扯出队伍,就唯有血流成河一条路。可是他们却成功逼退了乱兵。这份壮举足以大书特书。

就在师徒往后走,面前一阵马蹄作响,跑来了无数的战马,最前面有一位穿着红袍的清瘦高官。正是辽东经略熊廷弼。在他的身后跟着一大群文武,有总兵陈策、尤世功、李秉诚、朱万良、侯世禄等人。刚刚到辽阳的黄子乔也跟在其中,远远的看见了张恪,黄子乔顿时眼前一亮。

“永贞兄。你没事吧,乱兵都哪去了?”

“国梁兄,你可来晚了。乱兵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啦!”

噗嗤!

黄子乔忍不住笑道:“我就知道有永贞兄在,就不会闹起来。”

这时候熊廷弼也带着人赶了过来,一见张恪,大家伙全是一愣。这个年轻人当初给大家的印象太深刻了,就是他凭着一己之力,生生将辽东上下定得铁案给翻过来,如今他又来了,这小子还准备干什么?

熊廷弼扫了一眼张恪,就问洪敷敎:“洪大人,报说有数千乱兵,他们都哪里去了?”

“启禀经略大人,乱兵已经被说服,退回了营中。卑职以为应当尽快筹措粮饷,安抚军心。”

巡抚薛国用身体虽然不好,可是出了闹饷大事,他不能不来,咳嗽着说道:“洪大人,乱兵闹饷作乱,非但不罚,还有给他们粮饷,这恐怕不合适吧?要是所有士兵都有样学样,岂不是天下大乱!”

洪敷敎沉声说道:“中丞大人,此次闹饷事出有因,全都是因为军粮腐败变质,有人丧命,才激怒了士兵。追根溯源,错还是朝廷的,下官以为不能贸然处罚士兵!”

熊廷弼突然脸色阴沉,暴怒地说道:“不管有多少委屈,有多少原因,都大不过谋逆,大不过背叛朝廷!这些乱兵不能不除,陈总兵,尤总兵,你们立刻领人去军营,把所有领头闹事的,全都抓起来,就地问斩。”

明明事情压下去了,熊廷弼竟然如此模样,在场的众人都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