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敷敎一声大喝,不少士兵还是心存畏惧,犹犹豫豫。
那个刀疤脸又跳了出来,冷笑道:“老子就是哥一个,今天老子就要杀了你们这些狗官,反正你们都不给我们活路,索性鱼死网破!”
“胡说八道!”洪敷敎厉声喝道:“你们打了本官,可是本官并没有真把你们当成乱兵,将心比心,你们被欠了军饷,肚子里有怨气,本官理解。而且本官也想方设法,帮你们要钱粮。弟兄们,听本官一句话,你们先回军营,用不了三天,军饷一定帮你们送来!”
洪敷敎说的情真意切,有些随大流的士兵已经有些犹豫了,他们是因为打了洪敷敎,担心报复,才会闹事的,现在苦主都不说什么,他们还担心什么啊!
刀疤脸却吃了秤砣铁了心,不屑地说道:“你们这些当官的都是两面三刀,好话说尽,坏事做绝!弟兄们,不要上了他们的缓兵之计。钱粮?说得好听,三天之后,等待大家的就是刀子!”
他这么一煽动,情绪又高涨起来,洪敷敎也暗暗发苦,他也的确没有弄到钱粮的办法,看见他犹豫,乱兵更加觉得他在骗人了!
“哈哈哈哈,狗官你的花言巧语没用了,纳命来吧!”
千钧一发,洪敷敎猛地看到了张恪,突然想到一个主意。
“大家伙听着,这位就是辽东有名的富商,富可敌国,本官已经向他借了银子和粮食,马上就会给大家送来!”
逼到墙角,什么主意都能想得出来。
洪敷敎竟然情急之下,让张恪冒充富商,这下子乱兵的目光都落到了这位年轻人身上。张恪也只能挺直了胸膛,硬撑着。
“洪大人说的没错,我可是辽东第一有钱人,家里的夜壶都是金的,军饷几个钱,不值一提!”
乱兵们将信将疑,突然又从军营冲不少乱兵,两伙人涌到了一起,后面的就不断催促前面的。
“别听他们忽悠,都是一帮骗子。辽东第一富商是金万贯,不是这个小白脸子!”
乱兵们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洪敷敎的额头也冒汗了,脑袋止不住的往后转。面对着几千乱兵,谁都害怕!
突然张恪咬了咬牙,厉声大喊:“不拿出点东西,你们是不信了!来人,把金子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