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敷敎也不是笨蛋,怎么想不明白。朱家是给宫里办事,那就是尽忠,可是他偏偏又用最不应该的手段。重罚朱家,那是宫里人逼着他们这么干的,不罚朱家,怎么向天下臣民交代!
堂堂的皇帝就被逼到了墙角,左右不是。
洪敷敎忍不住叹口气:“张公公,永贞当初就分析过这种可能,只是我想着他们不敢如此丧心病狂,竟然敢把脏水泼到皇宫,牵涉上皇上。看来都是我失策啊,张公公,下官最担心的就是一旦宫里知道了这个事情,万一给压下去了,只怕对我们不利啊!”
其实何止不利,如果按照宫里办事的德行,天大地大,皇帝面子最大!这种有损圣明的事情一定要尽快了结!怎么办呢,涉案的人员干掉,牵涉的官员调走,真相也就彻底淹没了。
只是这样皇帝的面子保住了,其他人可就危险了,张恪两兄弟,甚至包括洪敷敎,还有张晔,都要有麻烦!
洪敷敎想通了其中的问题,就像是三九天掉进冰窟窿里,从里到外那么冷!
“张公公,下官以为当务之急是向宫里说明辽东的情况,不能让他们被几个商人给牵着鼻子走。一旦没法继续查下去,那些人势必反扑的更厉害,你我还包括永贞,贺总兵他们就有麻烦了!”
张晔哪里不知道事情的严重,只是他很明白,要是依照洪敷敎所说,不但没法让宫里改变法度,还会惹来麻烦。
人家和你讲利益,你去和人家讲道义,会听你的才怪呢!
张晔焦急的在地上走了几圈,走到了桌案前面,他突然看到了金刚经下面压着的一封信,顿时张晔就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哈哈哈,洪大人,你不用担心了,永贞早有办法留下来了,这小子真是料事如神啊!”
洪敷敎也瞪圆了眼睛,急忙问道:“张公公,永贞给你什么东西了?”
张晔拿着信封要给洪敷敎,却又收了回来。
“洪大人,不是咱家不给你看,只是这玩意太重要了。咱家本想着研究明白了,再给宫里送去,现在看来时不我待,必须马上送去了!”
看着张晔宝贝疙瘩儿似的神情,洪敷敎忍不住在心里呐喊:我到底教了一个什么样的妖孽啊!
“张公公,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