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化贞听着张恪的话,也不由得一阵动容,的确辽东危在旦夕,也需要张恪这样的热血青年征杀疆场,只是……
“永贞,文武殊途,我大明文贵武贱,你要是真的当了武夫,岂不是影响了你的前程吗?”
“大人,晚生还不到二十岁,即便是从军五年十年,晚生一样可以读书上进,等到辽东平定,晚生再解甲归田。”
王化贞苦笑着摇摇头:“只怕日后会命不由人啊!”
“总而言之,晚生不能坐视浸透父祖鲜血的土地沦落到鞑子手里,还请大人成全。”张恪说着单膝跪在了王化贞的面前。
王化贞也看得出来眼前的年轻人非常执拗,只怕轻易不会改变!
可是这么一棵好苗子,要是送到了军营,变成了粗鄙武夫,实在是有些可惜。他在地上来回走了几圈,突然眼前一亮。
“永贞,你先起来吧,眼下我有一个难题,只要你能帮着我解了,我就答应帮你。”
“大人请说!”张恪兴奋的问道。
“哈哈哈,别高兴的太早了。这次的事件虽然平息了,可是我毕竟杀了一个汉人,在满朝的言官眼里,我可是纵容了鞑虏。而且从此以后,一旦蒙古人气焰嚣张,频频滋事,又该如何处理?”
王化贞的话正好道出了他的难题,大明如今外强中干,偏偏还有一堆不食人间烟火的言官,在前面办事的人都是风箱的耗子,怕这怕那。
张恪脑筋快速的转了转,突然哈哈一笑:“大人,晚生试着解解这个困局,朝廷要面子,必须维护大明的体统。偏偏您手上又没有足够的力量可以压服蒙古人,不能以力服人,只能以德服人。可是您厚待蒙古人,又会引来非议,是也不是?”
“永贞说的没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稍微做不好,就里外不是人,这个火候该怎么把握啊?”
“哈哈哈,晚生有八个字,治蒙古人从宽从多,治汉人从重从严。”
“此话怎么讲?”
“大人,蒙古人一旦闹事,必须惩罚,而且不能例外,非如此不能慑服其心。对汉人商民则要宽待,可是有了重罪,必须杀一儆百,还要当着蒙古人的面杀,以儆效尤。”
王化贞仔细的咂摸着张恪的话,在地上走了两圈,突然灵光一闪,顿时明白了张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