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几株芭蕉刚植过来不久,叶尖有些枯黄,被太阳一晒,更显得蔫蔫的。
她盯着没精打采的芭蕉看了片刻,就想起宋知县那被打掉牙齿吞下肚的憋屈样子,扑哧一笑,先把今天的事在信里说了。
今日她这个计中计受林以安不少启发,在信还特意把他一通夸,一边写一边想象他收到信高兴翘嘴角的模样。
此事写完,便是恼人的苏沁,但朝廷的事她不多懂,更何况涉及到皇子夺嫡,她唯有在信中写明父亲对此事的态度。
她父亲虽然多的没说,可杜氏似乎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此事父兄都知道,是她猜不透罢了。
林以安再收到信时,太子已经被皇帝狠狠斥责,顺带夺了他手里上回南巡后要兼顾的两项工部项目,几乎把他在工部的实权架空了一半。
柳四为此气得顾不上犯上,在他跟前骂了皇帝好几句。
然,只要是人就会有偏颇,只是皇帝针对嫡子,是出于害怕自己被赶下帝位。当年皇帝登基不易,越是不容易,才会产生一种更可怕的执着。只要觉得那个人对自己有丁点的威胁,就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为此他倒觉得太子只要不是被逼得太狠,往后退退观猴斗也可,而且太子大婚在即,一切等顺利大婚再看局势。
至于苏沁,自打出事后,她地位不降反增,连皇帝都抬举她,让人送去补身子的药材时还直言说往后为豫王开枝散叶,他重重有赏。
这个赏,分明就是许侧妃位置了。
可见皇帝为她给打压太子贡献一份力有多高兴。
他把此事同样告诉苏眉,末了让她不要太过操心,还为她在边陲为流民做的事感到自豪骄傲。
调侃说希望她早日能成为自己的贤内助。
苏眉再收到信,为贤内助三字高兴得在床上打滚,而林以安还说那些流民如若有愿意离开家乡的,他商行缺人,可以雇佣他们帮忙跑商。
宋知县早已经按照约定把户籍文书重新办好发给每一个人,他们现在办个路引就能够自由来去各州府,若是愿意去倒也是个双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