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指去够,又取出单独的一张信纸,上面郑重的写着信到即团圆, 冠冕之喜, 松柏长春。
林以安嘴角的笑微微落下,复又高扬。
她是算着时间寄的信吧, 明日正是中秋, 而后日是他的生辰。
怕他过节时冷清失落,还如此郑重。
苏眉的好总是表现在各种细腻上,林以安每当这个时候总想感慨他何德何能……
他心暖着重新再把信读一遍, 让石头拿来纸笔,一边思索一边落笔,跟她讨论如何为边陲百姓授之以渔解决根本。
写完自己的见解又另起新的一页信纸,先跟她说起苏沁到豫王府这两个月,已经传出有身孕的消息,随后便是跟她述家常。
他在府里的一个月其实没有遇到什么难事。嘉禧公主在他出门后就跟卫国公又闹了一场,父亲在他的事上态度坚决,不允许嫡母再私自做主,夫妻俩闹完这回后直接分居,几乎是水火不容。
他嫡母多半也彻底心寒,自此对他不闻不问,不过二房反倒时常会派人来询问他有什么需求,是把长房的掌家权分了一半,开始在府里各处逢源。
他把家里的事细致都写了一遍,末了问她‘眉眉可懂’。
林以安把笔搁下,盯着他发问的那四字一阵笑,凤眼里闪过促狭的光,脑海里还描绘出她读懂后面红耳赤的娇嗔风情。
估计她多半还要啐自己一口。
他把纸上的墨迹细细吹干,准备蜡封明日让石头一早给苏家送信的人带过去,哪知才找出信封来,就收到一个消息。
——苏沁居然滑胎了!
林以安在桌案后看着赶在宵禁前送来消息的人,拧着眉头:“可确实?这消息是怎么知道的?”
豫王府里眼线难安插,除非是豫王故意宣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