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即便睡了,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麻烦,顶多就是豫王府里多一双筷子。
他后院的美人不少,可那都是宫里出来的,贵妃母亲塞进来的,古板守规矩,哪有这般柔顺又主动的美人称意。
所以他睡得舒畅又心安理得,在她院子里留到近四更天,才回的自己屋歇下。
结果第二日,就听到她家人来找,还是那么个来头的家人。
豫王当场就又惊又恼,加之苏眉半途惊马摔了,真正要的人没能算计到,更是一口戾气堵在胸口。
他从端午宴回府,就准备拿苏沁问个清楚。
怎么就会那么巧,让他遇到她落水,她还忘记了事。
侯府两姐妹都相继忘事,难道祖传的不成,可即便是祖传,也传不到苏沁这个继女身上!
豫王直觉自己是被人算计了,准备拷打苏沁问个清楚。
哪知婆子上了针刑,苏沁昏死多次,都只是哭着问他她究竟哪里做错了,那肝肠寸断的模样让他便对自己被人算计一事有了动摇。
他让人先把她关了起来,去见杜氏,哪知走到半路,就听到说苏沁拿着簪子自戕,把脖子扎出血。
他担心她真在王府出个好歹,不好跟忠义侯交代,连忙折返,见到她奄奄一息躺着,哭红的眼肿得核桃似的。昨夜在身下婉转承欢的女子,如今就花败一般,到底让他还是起了怜悯之心。
结果这一留,怎么就又留在她院子一宿,现在才来见杜氏,不用他说杜氏也明白他跟苏沁都有过什么。
这会子说尴尬挺尴尬,但更多是懊恼和憋气。
他和苏沁有了夫妻之实,还被人找上门,恐怕不出一日京城就都知道他救下的是忠义侯继女。他想要和苏眉成亲的事,几乎不可能了。
杜氏还在紧张地想着要怎么开口,也不知道女儿到底有没有抓住豫王的心,把帕子扭成麻花,干巴巴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