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选妃的事便也稳了。”这些都是林以安想的差不多,倒没有显出多惊讶,“不管如何,拉拢武将,还是比文官来得方便。何况,谁知道圣上抛出苏家,究竟是怎么个意思。本来圣上对苏家先前就有猜忌,如今愿意松口,搞不好后面真厌恶太子了,给两方安个罪名也方便。”
武将能有什么罪名,最大的不就是拥兵自重,结党造反。
这就是要命的,比文官扒拉出来的罪名更要命!
所以不见得皇帝是真心为了维护自己名声,而收起猜忌了,反倒是暗中布下杀阵。
太子能登基,苏家以后也会成为太子的心病。太子不能登基,苏家就是能斩杀太子的利器。
林以安就叹息一声:“不知道忠义侯得知后,是个什么感想,多是更心寒了。”
他找人送的信,差不多也快到那边了。
柳四对皇帝的变|态心理不惑和气愤:“那不是他亲子么,虎毒还不食子!他怎么就恨不得对太子杀之而后快?!”
林以安也不太能理解,但想想自己家里的情况,他不过是个无威胁的庶子,嫡母不也恨不得他化作一捧黄土才安心。
“或许,帝王家本无情吧。”
所有的不解最后都只能化作这句话,从他口中长叹着道出。
柳四带来了太子近来的打算,和如何保证端午那日,不让苏眉受到选妃的波及。
林以安庆幸太子是个清明的人,不然其他皇子只要听闻能指婚一个手拥兵权的正妻,恐怕即便知道是陷阱,有风险也要往里跳。
富贵险中求,权力亦一样。
等两人说完端午当日的事,柳四便要走了,林以安吩咐他小心些:“进来国公府的守卫不是闹着玩儿的,你要被我那嫡母揪到,非得扒你柳家一层皮,别忘了她现在还向着豫王。”
“你这国公府就跟我家后院事的,我轻身功夫进来又长进了,你安心就是。端午那日,你去不去。”
柳四最后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