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礼才刚出声,玄淙已经回神,从床上下来。
“半夜恐怕有人会找上来,我在旁边守着,你睡吧。你不习惯,可以回到鱼缸里。”
余礼回了鱼缸。
房间里唯一的大床空出来,谁也没睡。
玄淙盘腿坐在地毯上,面对着摆放鱼缸的桌子,两手随意的搭在双腿上,闭目养神。
锦鲤在浴缸里游了两圈,无趣的钻到一片荷叶底下,鱼尾朝着玄淙。
余礼一直认定,玄淙说的“半夜会有人找上来”是忽悠他的。
没想到深夜了,真有人按响了房间的门铃。
半梦半醒的余礼,立刻清醒,想从鱼缸里出来,却被玄淙堵住了鱼缸的缸口。
“老玄?”
“男的,你不能换衣服,在里面别出来。”
“……”余礼气闷,“行,我不管你了!你什么都不和我说,我生气了!”
见余礼放弃了从鱼缸里出来的意思,玄淙才去开门。
门外,一个头发雪白身穿西装的男人站姿笔挺,声音沙哑不成调,听上去有些吓人。
“拿我家主人的缸,是不是该还回来?这位先生。”
玄淙伸手探向对方胸前的口袋,对方眯着眼,也不知看没看清,下意识的就对玄淙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