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诏令:今有辽国贼军犯我边界……京东西路经略安抚使祝豹……擢升为河北制置副使,兼任河间府府尹,升侍卫亲军马军副都指挥使,永宁军节度使,加太尉,封开国郡公,其余如故。加祝豹为讨伐辽国兵马统制,节制河北诸路一应官员、军将,全权负责伐辽之事。圣旨下达,即刻接任,可便宜行事……”
……
“咔嚓”,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皇帝给奇计下达的诏书还未送达,返回府邸的童贯大发雷霆。
征辽夺取幽云之地是他十余年来的执念,然如今到了最后实施之际,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接管了此事的主导权,童贯岂能不愤怒?
“太傅息怒。”知道内情的下属劝道。
“息怒,你让本太傅如何息怒?”童贯面色不善。
“但事已至此,太傅发怒也解决不了问题。”下属劝道,“不若从中做些手脚,让祝豹那小子征辽失败,机会自然就是太傅的。”
“混账,你想找死吗?”童贯骂道,“如今祝豹可不是当年任由本太傅施为的小小官员了,在官家心头记挂着,征辽又是国家大计,这个时候从中作梗,官家岂能轻饶本太傅?”
“别以为官家什么都不管,就会任由你们糊弄了,真要热火了官家,九条命都不够你死的。官家一句话,本太傅就什么都不是。”
“太傅息怒,下官愚钝,下官没有这个心思。”下属立即告饶。
“河北制置副使,全权负责河北军政之事,也许官家这是觉得我权力太大,要分我的权柄了。”童贯皱眉喃喃道,似在自语。
“太傅是说,陛下不信任太傅了,所以才让那祝豹……”下属担心道。
“这倒未必,但官家身为天子,只是还有思考的能力,就算再信任一个人,也不会让他长期掌握太大的势力。”童贯说道,“也许是我想多了,官家让那祝豹去平辽,收复幽云之地,或者别有用意。”
“这些年,官家对那祝豹太过荣宠了,而据我所知,那祝豹根本没见过官家几次,为何会这般荣宠不衰?”
“那就只能任由祝豹这么嚣张下去?”
“不,你刚才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童贯笑道,“那祝豹不是升任河北制置副使了吗?那永兴军路的兵马自然就得还回去了。”
“也能试探一番,官家到底是何心意?”
……
东平府,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