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贤弟,刚才虽然大话说了不少,但真要打祝家庄,却不得不谨慎。”晁盖说道。
“哥哥是担心那位环庆路经略安抚使?”宋江再问道。
“不错,贤弟,还有学究,当年我们都见过那位秀才,这才几年,就已经是经略相公了,未来宰辅可期。”晁盖说道,“祝家庄可是他的出身地,虽然祝家已经搬离,但这些年关系可没断。”
“不错,听说祝相公在环庆路,常年和西夏作战,麾下兵强马壮,”吴用也说道,“若真是打下祝家庄,那位面上不好看,就算为了脸面,估计也不会放过我们。”
他一个不第书生,算是对文人比较了解。
“而且,年末的时候,祝朝奉的三儿子、那位经略相公的三哥回来了,现正在须城。若是我们攻打祝家庄,他是不是会出手?如果他出手,会不会让郓州直接牵涉进来?”
“贤弟,不好办啊!”晁盖叹道。
“其实,哥哥和学究过虑了,我们去打祝家庄,那位未必就愿意牵涉其中。”宋江听罢笑道,“哥哥以为那位相公是和等人?多年前才十四五岁,就是老成持重的模样,更何况又过了这许多年。”
“哥哥觉得,他会不知道自家门口兴起我们这一股占山为王的好汉?不,他肯定知道,而且更知道,我们这么发展下去,肯定会和周边,尤其是祝家庄发生冲突。”
“以他的性格,若是有意和我们为敌,岂会不早做防范?”
“然观其行,自其高中入仕以来,祝家就搬离了祝家庄,虽留下几个人打理田产,但祝家几人,却再未回来过。”
“显然,这祝家庄里做主的,已经不是他们一家,而是另有其人,就算我们打下祝家庄,那位也未必会插手。”宋江分析道。
“公明哥哥所说,也未尝没有道理。”吴用想了想当年见到的那个少年,说道,“或者可以一试。”
“要不要和祝朝奉打个招呼?”晁盖问道。
“哥哥不可!”宋江还未说话,吴用就劝阻起来,“我们若是直接攻打祝家庄,那祝彪还能装着不知道,一旦打招呼,无论愿意与否,他都不得不和我们为敌了。”
“学究说的不错,哥哥,那位会不会出手,且让宋江一试便知。若他真要大动干戈,哥哥大可把宋江交出去。”宋江说道。
“贤弟哪里话,我等兄弟意气相投,在大宋待不下去才上了这梁山,相互扶持有了今天,”晁盖急道,“就算他是经略相公又如何,环庆路经略,还能管到京东西路不成?”
“就算他真率大军来攻,我梁山以不下三十万军马,又占有地利,众兄弟上下一心,还怕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