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门下之事,与阁下何干?”陆冠英可不敢说是被逼着仓促成亲,黄药师却冷冷道。按他的脾气,往常要是有酸儒往自己跟前凑,只怕立时就要下杀手了,今日显然例外。
“贵人成亲,岂能无酒?”奇计抬手示意了一下手上的酒坛,“本想进城,不如就以此恭贺贤伉俪吧。”
“多谢先生。”陆冠英接过,找了几个碗斟满,“我夫妇敬祖师爷,敬先生。”说完一口喝干。
奇计向黄药师示意,但黄药师不理,自顾饮下,奇计随之,然后问道:“这位先生似乎对在下有些误会?”
“酒喝了就赶紧离开,我不与腐儒多语。”黄药师依旧冷淡。
“先生着相了,岂能因在下身着儒服就以为是酸儒,如此岂非自己也落入俗套,至少也要接触过才可下定论吧。”奇计笑道,“话说在下也不过这两年才读了些书,还算不得儒生,就连道家典籍读的也比儒家多。”
“哼。”黄药师喝酒是手一抖,被一个儒生批评,差点失态,但终究是忍住了。
奇计猜想,大概密室里的黄蓉这会也正偷笑吧。
“先生可是本地人氏?”见祖师受窘,陆冠英不得不出来解围。
“倒也不是,我本北方人氏,借居本村不过年余,”奇计道,“也是居此地之后,方开始读书。”
“那先生可知本村有一位名叫郭靖的人吗?”陆冠英看了一眼祖师,硬着头皮问道。
尽管黄药师认为郭靖、黄蓉已经葬身大海,想要去杀江南六怪,却也没阻止陆冠英的询问。
“我居此两年,除前段时间出海数日,不曾离开,倒是未曾听闻此人。”奇计开口,在陆冠英失望的眼神中接着道,“但既然是本村人氏,说不定就在此地也未可知,你闲暇后,倒是可以打听一下。”他自是指陆冠英今天成婚无暇顾及。
不提他这话给密室中二人造成的震动,奇计又转头对黄药师道:“这位先生满面愁容,何不看开一些,有道是否极泰来,或者你所愁之事,很快就开解了也说不定。”
“你不是儒生,又成了相师不成,还会给人看相?”黄药师知道他是好言宽慰,嘴上却不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