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些日子,在朝堂上三二好友乘着早朝探听他的口风,他只字不提,只是神色凝重。顾左右耳言他。帮着曹禅耍手段。
数日过去后,没有问他的也就剩下陈纪了。他一边佩服陈纪涵养的同时,一边也在等待陈纪到来。
对于这个相处了近五年的好友,他是知道脾气秉性的。天生朝臣,最是圆滑不过。耐心也有,但却也绝对不是那种闷葫芦,不开口的人。
今日陈纪拜访,他并不意外。
蔡邕命下人前往迎接,随即把书房前伺候的仆人全部赶走,静等陈纪到来。
陈纪进入书房后,见空无一人。回头看去,门前也无人把守。心下一动,默默的坐在了蔡邕左侧的位置。
静坐片刻,陈纪才问道:“不知司空可为老夫解惑?”
“司徒又有何惑?”蔡邕笑问道。
“前方战事。”见蔡邕明知故问,陈纪神色如常道。
“一场战争罢了,即使再败,也只失了新立的别州,损失了几万兵马,并未伤筋动骨,司徒何必心忧?”蔡邕笑着道。
陈纪心下一动,问道:“那司空认为我该如何是好?如何面对追问的朝臣,好友?”
“魏侯称魏多时,万户侯有权置长史,相国。但魏侯却未建侯国,未置官员。司徒认为如何?”蔡邕稍微改变了下动作,手臂有些不雅的乘着案,笑问道。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文武百官皆是其臣,何必建国?”随着蔡邕的话,陈纪有些惊疑不定,但还是耐着性子道。
“即使老树长出嫩枝,但根子却还是老的。何不推倒重来,栽上一颗新树?”见这位友人,在这种时候还是这般小心谨慎,不敢猜想,蔡邕知道明说了。
陈纪面色一变,已经懂了其中道理。眼神闪烁了一下,最终化为平静。
曹禅走到今日地步,可以说是在荀爽与他的扶持下,才能走过来的。他看着曹禅一步步的走到今日地位,不管是权势,威望,还是野心,能力,都已经到达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