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认识,但却见过几次。当年本侯还只是跟在大长秋,曹侯爷身后不起眼的奴婢。因为你祖父曹奂与曹腾走的近,所以远远的看见过几次。”张让的脸上露出了些许追忆,道。
“大长秋于我有提拔之恩。你们曹家也算是本侯的恩人。要不然当年那曹阿瞒做北部都尉的时候,任意妄为,丈本侯侄儿,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脱身了。”张让忽然叹了口气,又忽然冷哼一声道。
曹阿瞒指的自然是曹操。
当年做洛阳北部尉的时候,曹操可是狠狠的得罪过十常侍的。张让没有追究,完全是看在曹腾的面子上。
曹奂与曹腾走的近,这曹禅到是并不讶异。说起来曹奂也是太守之位至仕,算是一方诸侯了。朝廷内无人是到不了那样的位置的。
只是张让顾念与曹腾的旧情,这倒是有些出乎曹禅的预料。祸国殃民的十常侍居然也有温情的一面。
这个时候曹禅倒也没有怀疑张让语中的真假,毕竟曹操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就证明张让确实是顾念旧情了。
这根线,不管是谁留下的。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目前却是可以利用的,政治上的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绝对不能因为热血沸腾而走向了死路。
目前张让主动爆出这条线来。那是纯粹的示好了。要是曹禅心中还存了什么决不能像宦官低头这等愚蠢的念头,那他就不适合混政治。
只能种种田,修修城池。
曹禅面不改色,静静的听着。虽然没说话,但是表情比先前多了一丝恭敬,既然张让自称是他祖父的熟人,是长辈嘛。
这一丝恭敬就是给足了信号。他曹禅不是那种热血沸腾就要拼死的与十常侍等宦官展开交锋的匹夫。
是一个真正懂权谋,知进退。晓时事的理智人物。不是那种书生一怒既抛头颅洒热血的白痴。
望着挺直跪坐在哪里,神色微变的曹禅。张让心中暗自点头。
“这次你与荀爽一起入京,可有什么要事?如果事情好办,我也一并帮你办了。”张让还不知道曹禅此时渴望得到一身不错官皮的心,但却也不会认为曹禅只是进洛阳游玩的。
这小家伙在陪县做的买卖无比庞大,张让并不认为曹禅有游玩的闲心。不是游玩,那就肯定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