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伸手指向众人,嗤笑道:“大家都有母亲,亦知道被母亲护着的感受,可是大王没有,他生来便被你们冠上凶煞的恶名,就算成了燕国的大王,也要被你们肆意辱骂,当大王是铜铁所铸,不知疼痛吗?”
姒太后见众人神情哀怯,心下一沉,立时道:“大王可怜,我亦心痛!可是他克母是事实,杀父亦是事实,他本就是凶煞之身,若是大巫放纵,燕国只会被他毁坏!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好!”
李娇从不是遮遮掩掩的人,尤其是面对姒太后这般令她厌恶之人,“先王后妃不断,可唯有大王与二王子两子,玉姬又先您有孕,这其中发生了何,姒太后可知晓?”
姒太后面色一白,“你、你莫要张口胡说!”
李娇将目光移开,上前几步,当着众臣的面将长廊这处最后的铜铃扯下,扔在了姒太后的脚边。
清脆的声音想起,铜铃落在地上,又弹到姒太后的裙边,将她吓得后退几步,捂着胸口不住的斥骂李娇。
李娇充耳不闻,只大声道:“今日我倒是要看看,没了这压制邪物的东西,大王、各位大人、姒太后,及我,到底会不会被波及,也被这不详之物牵连。”
她回到燕寒时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站。就见他正低着头,一脸茫然无措的盯着自己瞧,李娇忍不住笑了一声,又握住了他的手。
“你”
“我怎样?”
“你、你是在可怜我吗?”
李娇没有立时回答,大袖下的双指捏住他的手背轻拧几下,“是可怜的很。”
燕寒时疼得呲了呲牙,望向李娇的目光才清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