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顿,又道:“小女静姝,自和离后一直提起公主,说公主是她见过的最好的女子,然她这几日身体虚弱,不能进宫,论起来,老臣要好生谢公主一番,若不是公主,小女或许还身在方家那个泥潭之中!”
听他提起左静姝,李娇步子一顿,道:“谢不得我,是左小姐自己想开了。”顿了下,又道:“司马所言我皆知晓,大王我会劝的,只是听不听倒不是我能做主的。”
“如此,深谢公主!”左司马对李娇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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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长廊,寺人全正守在门外,他是大王身边的近侍,见李娇前来,连忙上前小声道:“大王方才发了好大的怒火,公主进去可要好生小心些,莫要再将大王惹怒了!”
闻言,映月担心道:“公主,大王不愿意的事情,您现在去,岂不是撞在他的怒火上。且他们如此说您,何苦帮他们做事。”
李娇轻摇了下头,“帮他们,亦是帮我。”
燕国虽是强国,可是强在军,内里却是一团糟乱。便如平阳城中,贵族富得流油,底层百姓却是常年不闻肉香,甚至活下去都成麻烦。
如今又遭连天的暴雨,百姓定是苦不堪言,如此定生暴乱。
映月心中不解,问道:“这是何意?”
“除去骂我那句,相邦所言处处在理,我如今身在燕国,若是燕国出了事情,我又如何能善终?”李娇推门而入,被面前的杂乱唬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屋内文书洒了一地,更有瓷瓶碎落。
李娇提步朝屋内走去,便闻男人燥怒的声音传来:“都滚出去,谁许你们进来的?!”
她皱了下眉,弯腰将脚下的文书拾起来,正巧看到那一行“妖女祸政”,方才压下去的怒火登时又冒了出来。
她快步行至燕寒时的面前,语带恼怒:“大王差人唤我前来,如今又要我滚出去,这是何道理?”
她将文书扔在男人的案桌上,瞪他一眼。